万一他现在心软,把萧芸芸拥入怀里,萧芸芸将来要承受的,就不是不被他信任的痛苦,而是彻底失去他的痛苦。 他的尾音落下,沈越川的脸已经不止是沉,简直快要黑成碳了。
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,有什么在夜色里蠢|蠢欲|动。 “你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,我劝过你,是你不听我的话。”萧芸芸爱莫能助的说,“现在,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沈越川的钱包里正好放着记者的名片,他信手抽出来递给萧芸芸:“你可以联系记者。” 她以为越川开始康复了,甚至庆幸也许在芸芸知道越川生病的事情之前,越川就可以好起来,芸芸不用重复她二十几年前的经历,终日替越川担惊受怕。
陆薄言一眼看穿沈越川的疑惑,说:“Daisy送文件的时候顺便告诉我,你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 这是他的私人邮箱,只有身边几个比较亲近的人知道,会是谁发来的邮件?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的眼睛,示意她冷静:“芸芸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 离开前,陆薄言跟萧芸芸说了句:“好好养伤,其他事情有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