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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吐了一口气，缓缓睁开眼，立即闻到熟悉的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。
第二天祁雪纯起得早。
“当初我嫁谁都是嫁，不存在是否强迫。出生在那样的家庭，我们本就没有选择配偶的权利，我们能做的只有‘强强联合’，毕竟公司要养几千人，毕竟家族还要生存。我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‘伟大’，我嫁给你不只是为了我的家族，更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司俊风冷着脸没说话，他心里有多乱，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她看着他，美目已蒙上一层水雾，“我想知道，真正的睡是什么感觉。”
祁雪纯知道她在安慰自己，不置可否的笑笑。
她借着烛光扒拉蔬菜泥，脸色越来越沉。
路医生摇头：“我只是将事实告诉你，你是不是选择手术，权利在你。”
“早点洗澡，睡了。”他拉起她的手。
祁雪纯无语，“我会难受是因为现在我很喜欢他。”
“表嫂，你同情她？你觉得我歹毒是吗？”
“谢谢你。”她说道。
“因为只有我爱你。”
他皱眉不信，“程申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