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一把打开江少恺的手:“昨天回去陆薄言给我拿冰敷了,肿不起来。对不起让大少爷您失望了。” 他扔下即将要签约的合同回国并不是没有影响,合作方对他滋生不满,公司团队的付出付诸东流,他这一走就让无数人的熬夜加的班变得毫无意义。
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 旁人议论起别人的事情永远是起劲而又条分缕析的的,张玫听了忍不住笑,说:“我以为洛小姐对你真的死心塌地,没想到她有预备役。”
那一刻,陆薄言给她的安全感,大于任何人。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,当时他的目光、音色、动作,俱都是温柔的。 她下意识地看向沙发那边,陆薄言还坐在沙发上,指尖烟雾缭绕,而他的背影格外寂寥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唐玉兰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,她看着苏简安,“苏洪和苏媛媛母女,可能也会来。” 陆薄言抬了抬手,轻易就躲过了苏简安的抢夺。
陆薄言绕过桌子走过来,把苏简安从座位上拉起来:“伤到哪儿了?严不严重?” 今天陆薄言的工作量并不大,难得按时下班回家,却不见苏简安的人影。
后来那些大小不一的五颜六色的药丸子,还是他哄着苏简安吃下去的,他答应带她去玩。 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冷漠的脸上满是不悦,“你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?”
哎?做了亏心事,怎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哦? 三个多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。
“那要看你给陆太太带回来的东西够不够惊喜!”她缠住陆薄言,“到底带了什么,快给我看看。” 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“陆薄言,胃病不是开玩笑的。” 事关苏简安的安全,沈越川硬着头皮打断了陆薄言的会议,告诉她苏简安在回家的路上很有可能被围堵。
苏简安下意识地就想否认,但光是否认似乎没什么意思。 但这些,陆薄言不会告诉苏简安,他只是叮嘱她:“别忘了还利息。”
“回我的公寓。”洛小夕掏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,告诉家里人她训练太晚了,在市中心的公寓住一晚,明晚再回去。 于是陆薄言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苏简安戴着大大的遮阳帽蹲在花圃边,用工具熟练的除草翻土,和唐玉兰有说有笑。
苏简安停在电梯门前的三四米处,望着即将要严丝合缝的电梯门,突然一阵委屈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阿姨,我要等他做完手术。”
洛小夕用调侃的语气“哦哟”了一声:“终于要回家投入陆boss的怀抱了啊?” “想吃什么?让厨师给你做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又说,“我也有点饿。”
现在他人在国外,大可以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,有很好的借口不管她,为什么还要找她呢? 这时,苏简安才突地想起陆薄言刚才的话,郁闷的问他:“你干嘛告诉别人我们在计划孩子的事情?”他们根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好吗?他们都还不是正常的夫妻好吗!
“苏简安。” 比刚才被她踩到还要痛一千倍,邵明忠痛得不止五官都扭曲了,哀嚎声更是几乎可以把屋顶掀了。
唐玉兰看了眼厨房门口:“别说,我这儿媳妇没准真旺我们家。” 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在苏简安面前提起他父亲的车祸,他盯着前方的路况,目光一贯的深沉不明,苏简安捉摸不准他的情绪,只是怕这个话题会勾起他心底的阴影,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。
可怎么能扯到她期待离婚上?结婚时是他主动提起离婚的,她那么配合的答应,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。 “不严重,消个毒就好了。”苏简安拍了拍江少恺的肩膀,“谢啦。不是你的话,我见血的估计就是脑袋了。中午请你吃饭?”
她站起来,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:“爸,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,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又痛得厉害,必须紧急送医才行。但是我和……薄言有事要回去了,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。” 苏简安还没笑罢,就在头条下看见了韩若曦的报道。
陆薄言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,搂得苏简安更紧了,“我倒不觉得有哪里不好。” “别怕,我不会有事。”